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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霞光社,作者丨哈那,编辑丨贝尔
语音社交又作为风口了吗?
2021年初,一款名为Clubhouse的现象级语音群聊应用,再次引爆了中文互联网全球对语音社交的热情。近期已有多款类似产品紧急上线,映客或者准备砸40亿,只为押注这个风口。
大厂也在迅速跟进。春节前,阿里在钉钉上线了MeetClub模块;3月5日,快手版Clubhouse“飞船”发布,进行小范围内测;也有消息称,字节跳动内部正在研发类似Clubhouse的产品;另外,腾讯、小米近期也在音频社交领域有新动作……
有人高呼这也是一场语聊房产品的时尚狂欢。但事实上,回顾语音社交过去20年的演进,从科技的提高、移动化的进程、人群代际的变迁到2020年特殊的历史节点,每一次yy语音怎么看聊天记录,关键变量的颠覆,都使得语音社交市场完成了一场大的演变。
2001年,“碧海银沙”聊天室推出了语音聊天功能,号称是中国第一家提供语音聊天服务的网站。当时,不少观众为打发无聊时光,常常聚集在不同主题的语聊房中互动、唱歌。巅峰时期,“碧海银沙”聊天室同时在线数量突破5万。
自此,语音社交的时代即将进入。一时间,语聊的概念开始流行,包括新浪聊天室、网易聊天室在内,众多网站均启用了语音聊天功能,以更好满足“GGMM”们的语音社交需求。可以说,在古早的互联网时代,语音社交的种子就已埋下,并且语聊房、连麦等语音社交初始形态尚未基本构建。
经过20年,语音社交从小众垂类进化成了一个所有大厂都乐意下场争抢的“香饽饽”。
1、一场科技革命:YY语音时代,一出来连麦
语音社交的第一次变革,缘起于游戏行业的爆发,决定战局的关键则在于技术的革新。
2005年,《魔兽世界》进入美国,开启公测的一周内,高峰期有50万玩家同时在线。同年,巨人旗下《征途》开始公测。新公布的大型RPG手游采用组队作战的副本机制,让无数玩家着迷,同时也促使了行业对语音产品的需求。
这一时期,每个网吧都有统一的背景音——噼啪的鼠标操作声或者游戏玩家们的激情开怼:
“X,什么破操作,走位都不会吗?”“放大招!快放大招!BOSS快没血了!”由于初期网络游戏普遍缺乏内置语音软件。当团战进行到关键时刻,玩家们恨不得用意念把战术贯彻给网线另一端的队友。
在那些时间点,受限于互联网发展早期的科技、变现困难等方面的难题,曾“风靡一时”的语聊房已正式关停或中止营运。而语音的生意却伴随着游戏行业的发展,再次热了出来。
2005年,新浪上线了语音聊天产品UT,主要服务游戏玩家。几乎在同一时期,语音在线群聊产品iSpeak上线。
这一年,李学凌从网易离职,创办了手游门户网站多玩。一开始,李学凌没看上语音这门生意——雷军曾想拉他一块儿投iSpeak,李觉得其颇具价值,拒绝了。
但iSpeak的发展之快彻底颠覆了他的看法。等李学凌终于决心要做YY语音时,这个市场早已有一些赶早集的玩家了。
在2007年初,iSpeak的同时在线数量其实一二万人,到了年末这个数字已下降到了5万。随着用户数量的猛增,iSpeak的市值也翻了20倍,再想投资尚未无法下手。
2007年,多玩团队内部上马YY语音项目,并从网易泡泡挖来了一支成建制的队伍,次年YY语音测试版即将上线。
产品发展并不成功。上线三个月后,YY语音在线数量仍然徘徊在1万左右,怎么都上不去。
问题发生在科技上,延迟、卡顿极大制约了用户的使用感受。这是后来语音产品的通病,如今搜索关于UT等产品的信息,还无法见到当时的用户对经常掉线、通话模糊等问题的吐槽。
由于,彼时网络环境中音视频存储经常发生丢包、延时等问题,对涉足语音产品研发的公司来说,这是极大的挑战。而谁能借助技术解决这个难题,就能实现突围。
这也恰恰印证了一个道理:需求催生技术,技术也将反向激动需求。
YY语音是最早下定决心的那一个。当时,李学凌提出了三大要求,不卡、不掉、不延时。为此,团队在科技结构、服务器的推进、带宽的采购等方面进行了大调整。为了确保数据调度成功,李学凌在全国上百个机房部署了服务器,此前按M为单位购买带宽后来改为按G买。
更重要的是多玩迅速扩建了科技队伍。李学凌还找来了泥巴网的赵斌做CTO,后者后来做的就是企业级的P2P流媒体服务。后来,赵斌离开YY创办了声网,这正是Clubhouse的语音服务商。
赵斌带着技术团队直接重写了YY语音的底层设计。他在当时的想起中说,玩家们没时间听你解释是不是网络环境问题,别无选择,大家只能专注于优化工具和利用先进的算法。“后来,我们就开始建立可以借助优化提升公共互联网、提高音视频通话品质的新技术。”
技术上的优化很快就发现了效果,玩家起初留出来了,YY语音日活逐渐提高。彼时,连续三年零7个月,YY语音完成了周对周3%的复合增长。截至2012年9月,YY语音注册客户超过4亿,月活为6610万。
技术上的投入让YY语音获得了用户的用脚投票,使其虽然推动了后发者的赶超,在当时盛大ET,网易CC以及腾讯旗下Talk强势入局的状况下,YY语音也稳稳站在了行业头部。
接下来,技术将转型商业方式。
伴随着用户数的提升和YY语音在运营上的有意鼓励,平台的社交娱乐属性逐渐明显。更多用户来到YY不仅仅为了协作打游戏,而是为了跳舞、社交。当时,有YY主播都会在频道中组织与游戏完全无关的相亲活动。
“YY改变了语音服务,把语音从纯粹的交流软件成为了一种娱乐形式。”李学凌说。他并且还曾构想过,借助YY“以语音沟通的形式超越Facebook”,实现社交领域的大改变。
2012年,YY(此时公司已改名为欢聚)上市的招股书上,其定位已变成了“通信社交系统”,讲起了语音社交的故事,并且在盈利模式上,已经初步构建了基于声音的虚拟物品购买(打赏)等方式。
然而,YY的故事在当时转了个弯,走向了视频直播。但至此,多人在线语音技术已渐渐步入成熟,在移动化的浪潮下,语音社交的需求被传递了起来。
2、移动化浪潮:语音社交需求释放
从PC端走向移动端,语音社交成为了一种更普世的需求。
2009年1月,工信部为全球移动通讯、中国电信和全球移动三大电信运营商发放了3张第三代移动通信(3G)牌照。中国即将开启3G时代。
3G网络基础设备的演进增添两大差异——网速提高与网络资费下降,这作为美国移动互联网行业新的机会,商业理念发生重构,与此同时智能终端普及率逐渐增强。
艾瑞咨询发布的报告显示,2012年美国手机网民规模已超过4.5亿人,中国移动互联网行业收入超过了712.5亿元,智能手机时代的价值核心起初转向软件与应用。
在这个时间点前后,手机团购、移动支付、手机打车软件掀起大战,语音社交应用也作为了爆发的垂类之一。
2013年3月,实时语音社交的App“比邻”上线。在“比邻”,用户可以借助点击“通话”按钮随机匹配到一名陌生人进行1V1聊天。当时,创始团队给产品贴的标签是“实时版的微信”,即用即时语音沟通的方法,让客户快速构建社交关系。
相比图文形式的社交,语音社交的低门槛、便利性、沉浸感在移动化时代受到了最大程度的凸显,也非常方便荷尔蒙的释放。
陌生人社交的源动力就是荷尔蒙,一定程度上,掌握这个法门就能拥有商业成功的机会。
后来,有用户直接称“比邻”为“电爱神器”。一如陌陌被贴上的“约炮神器”,不太正面的评判,却直接推动了“比邻”用户的下降。上线7天,比邻登上AppStore免费榜TOP5。上线8个月后,比邻注册用户即将突破1500万,日新增用户达到26万。
这意味着,当他们社交需求被传递,用户展现出了对语音社交的喜欢。
随后,一批主打实时语音社交的App纷纷打造。2014年,YY旗下的Hello语音上线,同样提供随机呼叫功能;同年,“同道姐姐”推出了“陪我”;2014年11月,“桔子热线”上线,次月冲上苹果应用行业社交榜App的TOP3,元旦前夕每日新增用户都达到2000人。
在“随机语音聊天”的基础上,“桔子热线”强调匿名社交,而“陪我”则增加了类似朋友圈的个人状况功能。此外,两个产品均为女性顾客提供了通话收费功能,以“聊天可以赚钱”吸引女生用户,以解决社交系统男多女少、比例不平衡的问题。
用户快速增长的语音社交产品还引发资本行业和教父的关注。2014年6月,比邻完成来自晨兴资本和启明创投的1500万英镑A轮注资,次年,李学凌收购比邻。
2015年,“桔子热线”拿到了来自洪泰基金的天使轮投资;同年陪我拿到了由信中利领投,IDG、清控科创、中科资本、时尚控股跟投的6000万人民币的A轮融资。
但这一波实时语音社交产品的窘境也迅速发生。
当需求不加限制,就容易走上歧途。付费聊天功能的设定,会让产品滋生“色情”问题也是一方面。
从根本来说,对女人用户而言,社交真正的打动力在于寻找陪伴。因此哪怕那些产品专门增加了“聊天赚钱”的功能,但失控的男女比例导致的感受不佳始终会让女性顾客流失。缺乏足够的女人用户,产品对女性顾客的吸引力将失去。
当男性用户转战下一个系统,这个循环又将再次。这就产生社交领域的荷尔蒙悖论。也是限制较多陌生人社交产品客户量实现跃升的根本理由。
另外,用户基于即时语音社交建立的是弱关系,如何让用户大幅在App留存并玩出来,持续困扰着玩家们。并且伴随着以微信为代表的强关系系统的崛起,垂类社交产品还必须面临客户的迁移问题——2016年,凭借8.89亿日活,微信早早已登顶社交王座,并推动了对强关系的垄断。
然而,在1V1语音、群聊功能之外,趁着2016年直播的东风,以比邻为代表的语音社交App增加了语音直播功能,试图延长用户在系统的停留时间。
后来,市场上还出现了专门的语音直播App,例如红豆live(后更名为克拉克拉KilaKila),荔枝FM也转型为了语音直播平台。
在2017年前后,作为独立品牌的语音社交依旧具有吸引力:成立于2014年的TT语音从开黑工具转为游戏社交系统,用户在线时长翻倍。
不过社交江湖已经换了局面。微信、陌陌各自称霸熟人、陌生人社交,这种绝对压制让许多垂类社交App能够随意冒出头来。
野心者期待改变微信、陌陌,这个机会伴随着新一代人群的崛起到来了。
3、代际变迁下的嬗变:Z世代崛起,用语音遇到Soulmate
Z世代,也就是95后、00后。
2018年,最早一批的90后成年,意味着Z世代即将变成了互联网或者移动社交的主流人群。
伴随着互联网跨越式发展和新兴行业大爆发背景成长的Z世代展现出显著的群体特点,他们更注重体验和个性化定制,并善于尝试新鲜事物,这提供了新一代社交产品问世的基础。
在这种用户看来,80、90爱用的陌陌已变得老套、无趣,而亲友活跃的微信更是沉重得想让人逃离。
新的人群呼唤新的社交产品。嗅到机会的创业者们也兴奋起来,2018年,社交创业的氛围再次受挫,各个社交垂类的新产品不断打造。
社交产品掀起变化化热潮。
在这波社交复兴的热潮中,最具话题性或者迎来大爆发的是语音社交类产品。
2018年初,一款名为Soul的社交产品起初显露头角。这款指出“灵魂社交”的App正式上线于2016年,不过在一段时间里,其发展并没有得到外界过多的侧目。
直到2018年1月,Soul获得了DST领投的B轮注资。这家明星基金以前投出了Facebook、Twitter、snapchat、探探等社交产品,拿到其投资的Soul马上受到了资本行业的关注。加上,融资在手,Soul开始在微博、知乎等各大渠道大手笔投放广告,大批用户纷纷涌入。
这年5月,Soul上线的语音匹配功能更是推动其走上发展高速路。用户可以与匹配到的陌生人进行3分钟的语音交谈,并按照聊天情况判定双方是否要进行更多时长的连麦。这种点对点的语音交流直接提高了社交效率,同时语音所带给的“温度”和“陪伴感”,也满足Z世代为主的用户们解决孤独感的诉求。
语音匹配新功能上线不久,便逐渐取得了用户的欢迎。当时有投资人表示,Soul的语音平均连麦非常惊人,“有几十分钟”。在语音功能上线前的2018年4月,Soul的日活刚破100万,而到7月时其月活接近160万。
迅速的,1V1语音匹配也和“灵魂社交”一样,成为Soul的重要标签,甚至Soul被直接视为这一阶段语音社交产品的代表。
而和此前多为随机匹配的即时语音社交产品相比,Soul这一波1V1语音匹配产品的一大特征在于采用大数据和算法模式,极大提高了匹配的精确率。
在登录时,用户必须完成Soul提供的一系列心理测试题,以此诞生颗粒度十分严谨的用户画像是数据基础,而系统则将运用算法,在很大的数据池中为客户匹配到三观、兴趣更为接近的Soulmate。
这些语音匹配机制几乎变成了接下去语音社交的标配。2018年5月,同样主打语音匹配和兴趣社交的Uki上线;2018年10月,荔枝推出了“声音版探探”吱呀,主打声音鉴定玩法,通过“御姐音”、“大叔音”等不同属性测试为用户推荐陌生人,进行即时语音匹配。
之后,为了进一步提高产品的匹配效率,这些产品还先后上线了新功能,丰富匹配模式,例如吱呀很快上线了基于性格分析的匹配模式。
更重要的是,为缓解弱关系链下的客户留存问题,玩家们还提高了聚会群聊功能,以及捏脸、唱歌等更多元的玩法,以推动丰富的游戏娱乐功能。
而原本围绕声音进行游戏化社交的一匹亮眼黑马,当属在2018年9月上线的音遇。该产品主打在线k歌玩法,在接龙游戏的基础上,辅以社交属性极强的迅速匹配、好友建房、组建战队、领唱等社交方式。
原本,在社交媒体KOL发布的创意接唱视频助力下,上线两个月后,音遇登顶AppStore社交榜,一度18天蝉联榜首,并且还获得了今日资本、红杉资本的风投。
进入2019年,语音社交赛道持续火热。尤其是在这年初,罗永浩推出的聊天宝(原子弹短信)、快播王欣发布的匿名社交产品马桶MT、字节跳动上线的视频社交多闪等,这些外界很大期望下的各垂类社交产品逐步折戟,进一步加剧了语音社交赛道的热闹。
回过头来看,这一批试图挑战微信的社交工具并不具有用户迁移的基础——各自所提出的“微创新”不从而变成吸引客户的契机,也能够让客户在自己的系统上确立足够稳固的链接。
而新成长出来的语音社交产品则借助“语音”升级了社交体验,并用多种玩法找到了聚集明确用户——Z时代的模式。
这一年,Soul的下降还在继续。截至2019年6月,其月活超过1326.5万,同期,更晚上线的探探月活为2059.2万。过千万的月活也意味着声音社交领域诞生了头部的应用。在这年底,据Mob研究院公布的《2019陌生人社交市场洞察》显示,从装机量来看,Soul的排名终于来到陌陌、探探期间,位于行业前三。
此时,语音社交作为独立的品牌已变成了“风口”,甚至大厂也亲自下了场。
2019年11月,网易推出了语音社交产品“声波”主打多人语聊。几乎同一时间,腾讯上线了语音直播交友APP“回音”,拥有在线连麦、实时交友、陌生人匹配或者在线游戏PK等功能。
在此之前,陌陌早早推出了语音即时社交产品“赫兹”。就连传统社交赛道之外的果壳,也在2019年8月上线了语音社交App“递爪”,主打4-6人的匿名语音社交,用户可以在主题聊天室中探讨感兴趣的内容。
据不完全统计,当时在应用商店中,打着“语音社交”标签的产品有上百个。而就在这个大繁荣阶段,语音行业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落下了。
2019年初,音遇在应用商店两次被下架,官方宣称是由于新版本中的技术Bug问题。但有知情专家透露,是由于这些涉黄视频和工具内大面积不法分子的广告。
事实上,在荷尔蒙为主要驱动力的社交市场里,色情等灰色问题就经常存在。并且,不同于图文、视频内容已有成熟的鉴定技术进行筛选,针对即时语音产品的辨别科技相对复杂,也让语音类社交产品的审查成为问题。
而从2019年起,相关机构对加强语音社交的管控力度。先是“比邻”、“聊聊”、“密语”等9款App被网信办清理关闭,然后“吱呀”、“语玩”、“陪我”、“Hello语音”、“Soul”等产品也曾相继遭到下架处理。
只有在严格管控下,保证系统健康的氛围才能推动客户体验的提高,让产品走得更远。语音社交产品必须更优质的感受。但不可抗的下架处理,一定程度上会压下了产品良好的下降势头,毕竟下架会妨碍品牌口碑、可能造成用户流失。
后续,有个别产品在整改后再次上架,并继续维持了不错的下降,但也是产品再无法找回以前的节奏。
4、特殊的节点:宅经济的红利与海外吹来的“风”
2020年,语音社交的风又吹出来了。
长期居家隔离的特殊环境,让在线社交成为刚需,而在图文、视频等社交模式中,语音这一兼具高强度、低门槛的社交模式迈入了下降窗口期,不少语音产品处于了新一轮的高速增长通道。
就在这一年,凭借语音社交产品顺利上市的公司发生了。
2020年9月,出海语音社交公司YallaGroup(雅乐科技)登陆美股上市。旗下核心产品Yalla于2016年上线。作为一款语音社交系统,其核心功能是“多人语音聊天室”,用户可以借助话题标签、国家来选取房间,进行多对多的语音交流,主要行业在中东非洲地区。
疫情催化下,Yalla产品Q3的平均月活超过550万,较去年同期翻倍。
另外,在国外市场,Yalla还打通了包含会员订阅、虚拟物品购买(打赏)等利润路径。根据年报,公司2020年第三月份同比达到3380万英镑,调整后净收入为1550万英镑,较2019年同期下降68.3%。
用户和收入的高下降也让Yalla受到了资本行业的青睐。上市后,Yalla股价从7.5港元,一度涨至41美元。而截止发稿,Yalla的复牌为19.63美元,整体营收约为28亿港元。
在中国语音社交赛道还困扰于盈利问题时,Yalla强势的现金流和其得到资本的认同,为创业者强调了另一个方向——出海。去年,荔枝也在国外推出了语音社交产品Tiya,类似于吱呀的国外版本,目前已在中国约50个国家的社交排行榜超过前10名。
有出海行业专家告诉「霞光社」,从每年开始,不少公司也计划远赴国外,特别是中东等高ARPU的地区做语音社交产品,“想赚一波钱”。
社交产品出海并不是新鲜事了。
在2015年前后,当中国行业的竞争日益激烈,流量下降趋缓,已经有公司期望借助出海寻找生存空间可能谋求更多诞生超级社交集团的或许,而欢聚集团、赤子城、Yalla等正是现今出海军团中的典型代表。
以赤子城为例,旗下主打语音房社交的产品YoHo在打造不到一年时间,已闯入47个国家和地区的GooglePlay社交畅销榜排前10。
但值得注意的是,在国外做语音社交产品并不是能轻松赚快钱的生意。进入中东市场5年以来,Yalla进行了多种本地化的努力。
而赤子城推出YoHo受欢迎的背后,是旗下开放式社交产品MICO、视频社交Yiyo等多款产品在国外运营方式论的提炼——有报道称,每开启一个新市场,他们就会找来了曾在当地有多年工作心得的“懂行”人士担任行业负责人。在投放专门版本外,还会从提高本土化特效、调整产品细节,到围绕当地节庆、热点策划活动等方面贴近当地用户的生活。
只有扎下根来深耕海外客户意愿,进行充分的本地化运营,才无法真正把握具有无限想像力的出海社交创业机会。
在社交出海成为一种潮流时,2021年,国内语音社交产品创业的热情也空前高涨了出来。
年初,Clubhouse火爆全网。这款于今年上线的产品在未全面开放邀请的状况下周活跃客户超过200万。并且在1月,Clubhouse宣布拿到1亿港元B轮注资,估值超过10亿港元。这样的成绩加上比如马斯克等一众名人的助阵,Clubhouse迅速为语音社交领域添了把大火。
有一种声音觉得,Clubhouse如今的火爆是过去语音社交市场在科技(超大型多人即时运营交互)层面的成熟、模式(1V1实时社交)发展、疫情催化等原因叠加下的产物,其火爆能否延续而是未知。
另外,这类语音产品的商业化也是待加强——尽管Yalla验证了语音房产品在国外能顺利盈利yy语音怎么看聊天记录,国内未能成功跑通该体系还存在不确认。
但这并不妨碍中国玩家跟进的热情。中文互联网全球似乎沉寂得太久了,对爆款的期待并且对流量的交流让成为“中国版Clubhouse”成为现在创业圈的主流命题之一,一场有关速度的军备竞赛开始了。
2月3日,在创始人奉佑生拍板下,映客内部上马“对话吧”语音社交项目,4天后产品基本完成。紧急进行测试后,“对话吧”在春节前两天上线应用商店。
2月20日,映客创始人奉佑生拉上投资人朱啸虎、周亚辉、杜永波,以及《最强大脑》主持人蒋昌建等嘉宾,在“对话吧”进行对谈,为产品引流。一天后,36氪旗下鲸准推出的CapitalCoffee成功上线,专注泛资本行业。
大厂当然不会落于人后。春节前,阿里旗下的MeetClub已开始内测;2月26日,小米旗下今天关停的社交产品“米聊”宣告复活,新的定位为面向专业专家的语音聊天App;腾讯在2月底推出了音频社交软件“嗨森”,在语聊基础上有更多的K歌娱乐属性。
就在上下午(3月5日),快手孵化的类Clubhouse产品“飞船”已进入小范围内测。而据美联社报导,字节跳动正在为美国市场研发一款类似于Clubhouse的产品,再战社交。
这种热情的寄望,无疑寄托着玩家们以语音社交产品打破现有社交格局的期待。这背后,既有社会群体发生撕裂、期待弥合的契机,也有科技更新、模式创新带来的社交途径变革机遇。
时目前日,国内已经出现一家语音社交领域的大鳄。中信期货分析认为,声音社交的市场空间可以视作音频直播、语音交友、语音聊天室等服务行业空间之和,其中以用户打赏为主要商业方式的音频直播是其中的核心构成。
根据易观千帆预测,2021年我国互联网音频市场体量约196亿元。这侧面体现语音社交市场体量相对较小,是个“小生意”。
现在整个市场又一次来到寻找质变的临界点,5G的商用落地是否能催化新的科技或方式的发生,进而重新改变社交市场的局面?
围绕这个难题,迫切期望找到打造下一个社交系统机会的野心家们不会停下步伐。今天,语音社交为人们撕开了新旧时代交替的口子,而怎样促成新科技、新方式、新玩法的化学反应,Clubhouse不是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