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将于6月1日起实施。5月20日,央视新闻热评指出,“其中最大的看点就是设立了网络保护专章。预防青少年沉迷网络确实应该法律的加持,也必须有关部门及时建立出推进这部法律的准确政策,在再次维持监管压力的基础上,对违法企业或系统加强法律与经济层面的惩罚力度,对积极履行社会责任的互联网公司,则应予以迅速的引导与奖励。”
“六一”儿童节期间,南都记者实测了4个拥有短视频、直播功能的常用系统,针对其青少年模式运行状况进行评测。实测发现,在青少年模式下,视频号中仍有打着软色情擦边球的“性感女神”视频及直播,直播渠道也未完全关闭。此外,游戏点券、理财产品通过支付密码就能购买。
各系统青少年模式下操作权限有所不同
现在,快手、抖音、b站、微信4个系统,均上线了青少年模式,其中,设置在微信操作页面内的微信视频号,操作状况亦得到青少年模式影响。
青少年模式能够起到实际作用则是各界更为关注的问题。
5月20日,央视新闻曾发表热评称,“‘青少年模式’一再失灵的理由,或是互联网公司在科技上没用心,或是网络系统在内容修改上不走心。无论是路径进入后,呈现的浏览页面与普通方式在内容上毫无差别,还是‘一刀切’地将个别正常方式下的硬件功能禁用了事,敷衍的心态与刻板的方式,都能够让青少年真正用好、喜欢上‘青少年模式’。”
“六一”儿童节,也是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正式推进期间,南都记者对于4个带有短视频、直播功能的系统内容修改进行实测,发现各有不同。
其中,开启青少年模式后,微信视频号可以选取允许访问范围,包括“全部”“我关注的”“不可访问”,选择“全部”即可实现搜索想看的视频。
抖音系统青少年模式启动后有搜索功能,但能够查看私聊消息及直播,推送视频内容多为各种科普、萌宠、教育等视频。
快手用户仅能浏览首页推荐视频,以及“护苗在行动”“空中课堂”等版块中的教育教学视频,首页视频内容也多为教育类。
青少年模式下,b站首页虽设有直播栏,点开则显示“正在青少年模式中,暂时没有匹配的内容”,另外的“推荐”“追番”栏目中,也多为教育、知识、儿童动画等视频。
在视频、直播公布方面,青少年模式启动后,抖音不支持发布视频,由于公布视频与直播功能在同一版块,抖音直播功能也被屏蔽;快手屏蔽了视频公布板块,并提醒无法进行直播,且能够进行打赏、充值等操作;b站原有的“直播中心”板块被屏蔽,无法进入直播,且有提醒该体系下无法进行充值、打赏等操作。
南都记者实测发现,视频号在青少年模式下,则仍有直播、发布视频的入口,但必须进行实名验证。视频号在该方式下观看直播无打赏功能。
另外,青少年模式启动后,部分系统还对使用时间进行了限制。例如,根据抖音系统设定,青少年模式启动后,默认将进入时间锁,用户单日浏览时长达到40分钟后,必须输入设定好的密码才可以再次浏览。关闭时间锁、修改触发时间,也都必须输入密码能够操作,且提醒“每日晚22时至下午早6时能够使用”。快手平台则默认“每天使用时长不少于40分钟,晚上10点至下午6点难以使用”。b站则显示每周22时至下午6时能够使用。
性感女神“擦边球”视频仍存在
打着软色情的“擦边球”引流,仍是青少年模式下值得重视的难题。
南都记者注意到,开启青少年模式后,微信视频号可以选取访问范围,如若将范围设定为“全部”,用户则可以借助关键词搜索到打着擦边球的“美女”视频。
南都记者进入微信的青少年模式后,在视频号中搜索发现了一“美女”视频号,账号内容中的女孩身着牛仔短装,在视频中摆出摸腿、扭胯等坐姿。视频下评论留言“好可爱的大腿”“加微信私聊”,也有人怀疑“没营养的东西发个不停,有含义吗?”其他同类视频中,还有女孩穿着睡衣秀腿,或穿着暴露扭臀等画面。
通过点击一名这种视频作者头像,进入其作品页面,南都记者看到了作者正在进行直播的链接。直播中主播穿着一件礼服,一边与读者留言互动,一边随着音乐在镜头前扭动大腿,并声称是时尚格调,“你们想看显的话就点开我的头像,我有发视频”“平时都不怎样穿”。该作者日常视频中,多为穿着暴露的裙子,内容以秀性感身材、卖萌舞蹈为主。
该直播评论区留言更是不断刷新,“内衣表演节目更漂亮”“想在你那边深入”“超管要来了”“主播到后晚上就开始走xg路线”。
针对上述难题,陕西恒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知名慈善律师赵良善告诉南都记者,即将施行的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规章定,禁止发布、传播淫秽物品及信息,以及严禁制作影响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广告。而针对“性感女神视频和直播”,是否属于上述禁止范畴,需结合主播着装情况、直播尺度、内容、程度综合判断是否蓄意淫秽色情或者伤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
据他介绍,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中要求:“网信部门会同我们、文化和旅行、新闻出版、电影、广播电视等部门按照保护不同年纪阶段未成年人的应该,确定可能妨碍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网络信息的类型、范围和判定标准。”
赵良善称,目前网络直播系统所作出的科技方式主要是对于注册帐号的实名认证监管,这样可以抵制一批未成年人注册直播,但是依然无法应对未成年人借助别人早已注册的成年账号开播,也就是缺乏实际使用过程中的运营监管。
他觉得,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还要求:“网络直播服务提供者不得为未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提供网路直播公布者帐号登录服务”,既然不允许未成年人直播注册,自然也就不为未成年人提供网络直播服务,所以,未成年人利用成年人的账号独自开直播只是不允许的,至于后期如何避免以及采用什么技术方法阻碍未成年人借助成年人的账号独自开直播,还有待加强,网信部等部门可强化标准,以超过避免未成年人直播之监管目的。
微信青少年模式下可购买理财产品
在进一步实测的过程中,南都记者注意到,青少年模式下开通超级qq会员后聊天记录,除了可以观看视频号中的“性感女神”视频以外,用户依然可以借助微信支付功能,打开Q币兑换、理财通等服务。
以Q币充值服务为例,南都记者用已进行过身份认证的微信帐号实测发现,在微信启动青少年模式的状况下,打开Q币兑换服务,可任意通过点击“游戏”“会员·钻”等模块按钮开启充值页面。
进入Q币充值的“游戏”模块后可以选取不同游戏购买游戏点券、游戏道具等。选择的游戏范围有包含和平精英、王者荣耀、英雄联盟等在内的多款游戏。
以和平精英游戏为例,点券面额10点券到6480点券不等,对应的充值金额为1元到648元不等。除了购入游戏点券外,用户还可以选取相关游戏装备进行购买。购买前必须提早将微信号和游戏号进行绑定,选择所在游戏大区,支付时可直接通过输入微信支付密码进行付款。
除此此外,在微信青少年模式下开启Q币充值服务后,还可以借助“会员·钻”模块进入腾讯视频VIP、QQ大会员、绿钻豪华版等充值服务页面,购买充值过程中相同平台会直接跳转到微信支付界面。
另外,在微信青少年模式下开启理财通服务后,页面有黑色字样的“买一笔试试”按钮,点击后,能直接跳转到货币基金购入页面,购买时只应该输入相应数额,然后单击“买入”按钮,勾选“悉知风险”即可以借助微信支付,直接订购相应的理财产品。
以上板块,虽然进入了青少年模式开通超级qq会员后聊天记录,但在支付前,除了要输入支付密码,并无其它认证必须。
对此,赵良善表示,未成年人购入理财产品、游戏点券等,是不合法的。根据网络游戏管理暂行办法的条例“网络游戏虚拟货币交易服务企业不得为未成年人提供交易服务”,游戏企业不得为未成年人提供虚拟货币服务。
赵良善建议,在未成年人消费以及青少年模式时,对于一些消费页面以及消费推送进行关闭或屏蔽。
专家建议提高网络系统的审核义务
南都新产业法治研究中心大量持续关注未成年人网络保护,并就未成年人谎称家长身份巨额充值及打赏问题加强过讨论。
2019年3月,一家有直播业务的公司宣传部门负责人告诉南都记者,该直播系统默认手机客户已在营业厅进行实名认证、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已经在绑定银行卡时进行过实名认证,作为系统也会在页面设定中提高提醒功能。
“但仍然做到认证账号归成年人所有,实际使用人是谁这一难题仍旧能够有效缓解。”该负责人表示,当未成年人掌握了监护人电脑、账号、密码、短信验证码等信息后,平台如何实行更有效的实名制和防沉迷机制,也是大量以来困扰平台的一大难题。
赵良善也曾就此向南都记者表示,针对未成年人游戏直播打赏的局面,立法上可以降低相关条例,以防止纠纷发生,比如可降低网络系统的审核义务,需要进行消费的客户应该使用有效身份证件进行实名登录,并保存客户注册信息;同时,应该设置实名登录后,要求客户上传真实图片进行比对,该比对目的就是对身份进一步确认。同时在进行银行卡绑定消费时,应该就实名登录信息和建行卡办卡信息进行核实及指纹辨识消费。
监制:南都新产业法治研究中心
采写:南都记者敖银雪见习记者杨天智杨苓妍